可陆白垂眸,只思考了片刻,便应下了:“我会的。”
表情很轻松,眼神也很平静,仿佛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她态度如此,季扶光倒有些疑虑了。他支开了陈婶去厨房盛汤,又认真问了一遍:“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陆白笑了笑,摇摇头:“没有。”
她允诺得真心,没有任何困扰。
只是今晚,她好像更加明白了季扶光娶自己的原因。若是那些上流社会的名媛小姐,面对此事,未必会乖乖答应。
而她没有选择的资格。
季扶光做出每个选择,都有他筹谋至深的心思。要最优的安排,也要极致的稳妥。
连婚姻也一样。
唯独没有考虑的因素,就是感情。
她的模样太恬静,也太乖,季扶光默默凝视了她片刻,才收回目光。
吃过晚饭,司机来接他们出门。四月中旬,轩城的气温已经转暖,花园里一片生机。
季扶光却依旧披了一件风衣御寒。
他天生体寒,手脚常年凉得像冰。每每肌肤之亲,陆白被他的手指触到,都会冷不丁打颤。
她想起阿公说,当年季家人上门时,季扶光孱弱得令人心疼。
三四岁大的男孩,大病初愈,进进出出都由仆人用大衣裹着抱在怀中,仿佛一不小心便会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