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一次离开轩城,都是这样说走就走,不留只言片语,然后消失数月。
她其实早已习以为常,只是明明昨夜,季扶光说要陪她回梧川的。
骗人的吗?
……男人在床上的允诺,大抵只是酣足后的临时兴起吧。
陆白在床头抱膝坐了一会,才趿着拖鞋去了浴室洗漱。没多久叶叙便来了电话,在听筒那头叽叽咕咕替老板解释了一大堆。
与陆白猜的无二致,季扶光临时有要事,一早就飞去了南城。此刻叶叙正奉命候在酒店门口,准备接她回梧川。
听她没出声,叶叙又补充道:“太太,事发突然,先生也很抱歉,一早就让我备了许多重礼给您带回陆家。”
很抱歉么?
“觉得抱歉的话。”陆白靠着大理石洗手台,手指无意识卷着发尾,“那他怎么自己不和我说?”
床头没留字条,手机没有信息。将她一个人扔在陌生的酒店,就这么冷冰冰地走了。
仿佛昨夜的旖旎,那点温存与希冀,都不过是镜花幻影。
她声音如此冰凉,叶叙还有些招架不住,试探道:“您……您这是生气了吗?”
陆白抿唇,笑了:“怎么会。辛苦叶助跑一趟了。”
她从来不会生季扶光的气,严格来说,她也没资格生季扶光的气。
她只是在笑自己痴。
时至今日,居然还期待着,这个男人能给予她不一样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