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惊人,脆弱可怜,但丧心病狂。
不知过了多久,许佑迟闭着的眼缓缓睁开。
陆茶栀察觉到,手指触摸着的喉结小幅度地滚动。
她回过神,对上许佑迟的视线。
状似花瓣的眼,四周晕着暗红色眼影,更像是绽开了的桃花,盛着一汪幽深的秋水。
“陆茶栀,”他眸色很深,开口时嗓音低沉,“你在干什么?”
挨着薄薄的皮肤,喉结轻轻蹭过她的指尖。
“……”
陆茶栀收回自己的手。
她直起腰,将课桌上的镜子塞进许佑迟手里,“妆都化完了,你看看吧。”
许佑迟没动,视线仍旧直直地望着她。
陆茶栀心虚地移开眼,嘟囔道:“我去接杯热水,你等下要是觉得哪里没化好再跟我说。”
她拿着空水杯走出教室,捏了捏自己发烫的耳根,吐出一口气。
她总不能说。
如果美色能杀人,那她早就进了一个名为“许佑迟”的三十八层地狱了吧。
哦,今天又往下掉了一层。三十九层了,这辈子都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