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主动去招惹人家的禁-脔, 就当然要做好被其主人下重手示众的准备。
弘镇地势偏,官府管事少, 这类事端都自己解决。
那人摆明了是个只略有点修行的废物,比那青衣的年轻男人差得太多——握着自己以诡异形状扭曲着的手臂惨叫个不停, 连狠话都放不出来,又不占理。
他同桌的人原本也在以异样的眼神看着小狐狸这一侧的方桌,此时也只小声告了罪, 低下眉目匆匆将人扶走。
只是瞧着这年轻男人只坐着喝茶,不显山露水的,带的也是没什么杀伤力的狐妖……
可他站起身时毫无声息,连带出手时也几乎没人看得清动作。
这便有些引人细思了。
年轻男人并没有留在这间客栈的打算,随手搁了茶钱在四方桌上,便带着狐狸耳的少年往外走。
少年原本没有反应过来,可细白脖颈上无形的绳-圈一收紧,他就往前踉跄了几步。
少年只好乖巧地跟在男人身后。
没兴趣在那间客栈里接受各式打量的视线,顾修煜沿着街道,目的地是弘镇最大的酒楼。
“诶~客官,您里边请!”
比起往前木讷的柜台,景逸楼中的店小二看着活泛许多。
“我们楼里也有精细安静的雅间,客官您看是楼上还是……?”
伙计将搌布搭在肩上,瞧着人的装束衣料小心道。
“大堂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