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布落下, 镖箱被隔空弹开锁扣, 现于镖车座上的赫然是一鼎雕刻精巧的青铜炉。
“这尊宝贝给阁下带到了。”领头洒落地拱手作了个揖, 侧身示意。
“您验了芯子, 没问题再转交您的信物给在下即可。”
那一行人于这漫天冰雪里着一身白衣,无怪乎使人有了初见时那般的观感。
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站在远处的那位仅露了背影的美人,一着短束衣的小童从旁为她打伞。
可雪絮从空中落下, 随风转而飘摇要落于肩头时,那微雪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薄纱拂落, 没有在那寸玉似的肌肤上凝成一小片湿晕。
“年十一,请你去看看吧。”
女子的声音清冷通透, 像是这无边的凝白雪色。对近者礼法有度,并不如所现的倩影般倨傲得使人心生隔阂。
“是, 少主。”不远处静候的随从俯了俯身,行礼后向镖车这边走来。
那是一种特殊的步子。
一般人踩于雪地上, 多半会产生“嘎吱”的聚雪碎裂声。
可此时那邈邈踏来的行走,就像是——
……雪落无声。
而这不过是那倩影身边的一位随侍。
束发的年轻人俯了俯身, 行了简礼后将青铜炉上方的一个纽件上下卡住,又适时以单指解开。
他垂头道:“无错,谢诸位一路辛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