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乌云密布,时不时还得打个雷,闪个电。
充分提现他此时的心情。
其实不是他不想躲在被窝里,实在是被窝被他自己给熏臭了,他实在是鼓不起那个勇气,把已经变得清清爽爽,又是全街最靓的自己塞进去。
所以只能找个干净角落装鸵鸟。
仿佛只要他不把脑袋抬起来,就不用面对过于惨烈的现实。
兰绮就蹲在宁轩身后不远处,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背。
前方的那只大型鸵鸟不出所料地没反应。
她又得寸进尺,手往上挪,碰到了他的发丝尾端,接到了一滴水珠。
好些日子没剪头,已经留得有些长的头发盖住了男人的肩,刚刚被清洗完,还没来得及擦干,此时这些发丝全都一缕一缕地粘在一起,还在往下滴水。
滴落下来的水又将他新换的上衣打湿,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仿佛一只落了水的长毛犬,可怜又可爱。
“你的毛巾放在哪里?”
可能她天生就有一种保护弱小的本性吧,看见宁轩这么可怜的样子,兰绮的心就止不住地发软,连说话的声音都忍不住放柔。
磁性的烟嗓一温柔起来,就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自己被这道嗓音的主人深爱着的错觉。
宁轩耳朵微微动了动,渐渐红了。
可他还是不敢回应,实在是害怕兰绮一听见他的声音,就会回想起刚刚被他粗暴吼叫的模样。
当时她一定是吓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