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怎么了!许知然看着姑姑脸上晕花的妆容和扩散到颞部的眼线,火从心头起,上前扶住姑姑问:“姐姐,怎么了?”
从厨房出来的裴匪看着好友,心里也是一惊, 忙放下手中参汤,上前将人拉到房间给她擦拭脸上残妆。
妆容洗净后露出原本洁净的面庞和通红的眼睛,裴匪看不下去,将她乱发捋顺,轻声问:“怎么了?”
像是没听到一样,许月明还是愣愣的,直到手里的温热传来将自己烫醒,她才回过神,呐呐道:“我分手了。”
那好啊。可是姑姑好难过啊。许知然也跟着伤心起来,一声叹息炸在头顶,她仰起头,妈妈一脸阴翳,将坐着的姑姑拢在怀里,眼里发着狠嘴上温柔的说:“是宗辞不配,拎不清,以后他敢再来找你,我锤死他。”
说完后,她又扭过头对许知然说:“然然,作业写完了就去把参汤喝了,喝完早点睡。”
“好。”许知然应声出门,还把守在门口的舅舅给带到了饭厅,以眼神示意他别问别说。
收到暗示后,张伟也不说话,只是沉着脸。
二人沉闷的喝完参汤,又不想睡,就静静地看着电视留意着房间里的动静。但房间里没有动静,许是声音压得低,许是风声太大,只有电视里的妖怪求饶声和猴哥的笑声。
在刻意的安静中,许知然突然明白妈妈为什么要把自己支出房外,她大概是不想我们看不到姑姑的狼狈吧。
姑姑和爸爸也是,他们自动当起了长辈角色,不让我们看见她们的难过。
“时间不早了,回房睡觉吧。”许知然小声说着,没人应,侧过头看去,舅舅还是黑着脸,手里攥着的纸巾已经被扯的稀烂。她推了推他,“张伟哥,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