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绣着急地拍拍灵镜，也没办法。

她呆坐了一会，甚至想立即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回鬼界去。

灵镜忽然响起来，打断简绣的思绪。

却是一个女声传来：“你当真和鬼王有关系？”

简绣愣了愣，旋即认出这是玉衡的声音。说起来，自那次从绮霞峰出来，她还没有开始修炼那个秘术。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简绣答道。

玉衡顿了顿，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低声道：“我既希望你有，有希望你没有。”

她语气难得正常，却听不出情绪。

简绣听不明白，玉衡又问道：“你既然死过一次，可曾去过鬼界？”

简绣如实答道：“去过。”

“那里是什么样子？”

简绣一顿，在鬼界的时候，曾有千万年不得投胎的鬼问过她凡间是什么样子。

所以简绣能听得出，这是一种向往而执着的语气。即使隔了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也依然惦念。

那个令人闻之色变的玉衡真人，仿佛一下变成了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带着些小心翼翼的试探，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怯。

而且，简绣潜意识觉得她真正想问的未必是鬼界。

简绣有些奇怪，却也没想太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更没问什么，随便向玉衡描述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