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伸手触碰一下师尊因为力竭而有些苍白的嘴唇,好想让这里变的濡湿,变的红润。
明明已经被天道指配,却因为自己的无能不能言明,更不知师尊对于这样的道侣能否接受。
自从结契之后,每每思及此处,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这个如风似月,更胜清辉月华的人是他的,是他谢沉云的,是上天都认可的,他多想喊他一声乘风或是长凝。
他多想把这个人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浑身每一个部位都印上他的记号,从此揉不开,消不掉。
他是他的。
他是他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只有他的心知道。
谢沉云后退几步低下头,感受着肩膀上残存的触感,脑海中叫嚣着想要扑上去,心中压抑着理智和欲望,眼中沉沦着占有和欢喜,身体上渴望碰触与安抚,各种滋味交错纵横,犹如热油一般滚滚不熄。
他呼出一口气,强力压制,不想在师尊面前难堪,不想让师尊觉得他是一个龌龊毫无廉耻之人。
可是,当那股暗香若有似无像他袭来的时候,谢沉云知道,一切都是徒劳。
自从在白月宗山门前被师尊救下之后,他心中就突生一种奇怪的思绪,更是在结契之后,认定此生。
许乘风于他谢沉云而言,是命,是药,能解渴,能止饿。
谢沉云又后退几步,微低着头,努力平复着翻涌的心绪,只要离的远些,只要不看他……
然而,身体的反应告诉他不可能。
幸而衣衫下摆宽松,不易被人瞧见。
谢沉云的双手由虚握到被他捏的咯吱作响,他接着继续连退数步,到了离许乘风五十米开外。天上圆月高挂,他抬起头,想让徐徐的清风把自己吹醒。
许乘风就这么看着谢沉云一退再退,退出了保护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