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云二字,自他口中说出,如霜如雾,如松如竹。
谢沉云不曾想到,不过两字而已,竟让他沦陷至此。
他一时忍不住,稍微加了些力道,将许乘风往后带倒,在他后背快要触到床上时,又一瞬间减轻。
谢沉云抓住他一只手,在他上方,看着那眉眼轮廓,想着那发带婚服,这般风光霁月的人,竟与他是道侣。
“我这样了……你负责吗?”他声音暗哑,表露出的意思让人无法忽视。
许乘风听见了,也明白了,他沉默一会,回答了一个字:“嗯。”
嗯。
谢沉云听见这个单音,于怔然中微微直起身,丹砂一阵火芒闪过,被浓烈的刺激之下,仿佛有什么在脑中一闪而逝,想要记起来却没有抓住。
“你……同意?”
“嗯。”
“你知道……做是何意?”
“知道。”
……要命!
谢沉云仿佛定在那,而后,指尖轻轻抚过那颈侧寸长的伤痕,那里经过一次治疗,不久前刚刚止住血。
这人这样撩他勾他,到底知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看着这伤痕,不由又想起他一身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