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乘风漠然几息,而后伸出右手,将血痕沾在了素色之上,涂映琼看着并未发难,反倒觉着红与白,还有他身上的黑色内衫上血痕都十分衬他。
白衣上沾满了涂映琼身上的青竹之气,许乘风将白衫直接穿在了自己的黑色内衫之上,他左手背被涂映琼踩的破皮流血,上面一片模糊。臂上的断骨虽被接上,但依然疼的痉挛,更不用说内伤与其他多处。
衣料一上身,一些地方便被他身上血迹所染。
许乘风将腰带系好,站在那里。
涂映琼手腕一翻,掌心中出现了一粒小药丸:“它能多吊道尊三日的命,道尊伤的这么重,我可是会心疼的。”最后三字,他说的极尽低沉撩人,眼神中带着某些暗示。
许乘风将药丸拿起,并没有马上吃。
涂映琼维持着刚才的音色,道:“吃了。”
许乘风看他一眼,下一瞬两指将之捏碎。
药丸化成粉末,自他指尖散落一线。
“我不需要。”他道。
涂映琼眼见粉末散尽,抬起眼眸,似笑非笑:“道尊害怕,害怕你吃了它,会失去本心吗?”一个续命的药,吃了为何会失去本心,可见这里面还掺杂了别的东西。
许乘风实在无心与他说话,却又被迫如此,他抹着嘴角的血侧身。
涂映琼一声低哼:“这种药我多得是,道尊以为将它捏碎了,我便没有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