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柱子边上长身玉立着一个人,还是简简单单的衣衫,无多余装饰,却生出一股清冷高贵、不容侵犯的气息。
想到沈如悔那疯样,感觉他与眼前这人除了样貌有几分相似外,好像没啥相似了。
叶之澜微微抬眸,眉眼嵌着一丝轻不可寻、勾人而不自知的讽笑,“房间最安全?”
其中听似话中有话,但细寻好像并无不妥。
叶初呼吸顿了下,微微发紧,走过石板,趟过洋洋洒洒的淡光,隐隐可见脸上的细小绒毛。
她没理会他这句话,“伤可好些了?”
“无碍。”庭院种了一棵树,清风拂过,叶子轻落而下,擦着他的脸过。
剑伤怎会那么容易好,无碍是不可能的,要是换作她,肯定痛得死去活来。
微敛心神,叶初看着他,探手进袖中,将一方已经洗干净的帕子放在修长的大手上。
“帕子洗好了,还给你。”
指尖微凉,稍稍擦过,叶之澜垂眸望着帕子,眉梢轻轻一挑,没什么表情,眸色淡淡,“嗯。”
不远处,响起夏芸的声音,“小初,有空吗?我有事找你。”
叶初忙应了一声,想来她是找自己商量今晚捉鬼之事,不敢再耽搁,迈步朝里走去。
长及腰线的墨发随着走动扬起,拂过叶之澜尚未收回去的手,一根发丝落在帕子上方,静静地躺着。
馨香缓缓散去,他微微一怔,默站于原地片刻,又是一阵风,衣摆飘然微动,而帕上的发丝却屹然不动。
晚上,惨白的月光森森然,月影倒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