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敏站在楼梯口,气的七窍生烟。肯定是宋渝跟自己男人告状了,不然董长征一大早发什么飙?真是的,当着她的面明明已经说了原谅,没想到,宋渝背地里却是这样的长舌妇。
忿忿的踢一脚楼梯,唐玉敏望着二楼生闷气。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董长征这个粗俗的男人,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内心的不安奇迹般被抚平。
“哎”,唐玉敏望向院子,昨晚一场大雪,外面白茫茫的,把所有的污糟掩盖起来,真好。
吃完早饭,董长征脱下军装,裹紧棉袄顶着刺骨的寒风出了门。若不是这生意里有媳妇的份,他才不愿趟这个浑水。
不过,听小渝的意思,这个祁发宝是个玩弄女同志的人渣,怎么惩罚都不亏。
哎,想他堂堂的军中兵王,要搞点事情不过是杀鸡用牛刀,这祁发宝值了。
宋渝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有一下没一下的织着毛衣。客厅里,牛牛拉着温辞,快活的转圈圈,叽叽喳喳的永远没有烦恼。
墙角的炭盆里,木炭“噼里啪啦”的爆着火星,源源不断的给屋子提供热量。炭盆边煨着水壶,正“噗呲噗呲”冒着蒸汽,熏的客厅里水雾缭绕,仿若仙境。
温如许穿着心爱的旧毛衣,对着今天的报纸指指点点,他眼镜掉到鼻翼,还时不时一心二用,分出注意力来关注两个孩子。钟薏则捧着一本泛黄的俄文书,看的津津有味。
和大家格格不入的是唐玉敏,她像炭盆边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大冬天的还出了一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