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婆子赖在宋渝家门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好家伙,当初廖老头过世,她都没有这么伤心。
陈桂香端着饭碗风风火火跑的飞快,人未到话先行,“廖老婆子你满嘴喷粪,没事跑小渝家门口哭丧干啥?我看你就是欺负我们小渝长得漂亮脾气好,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想都别想。”
乖乖,陈大姐这嗓门,真可谓是平地一声雷,响的人振聋发聩。
“陈大姐,你可得帮我们做主啊。这廖老婆子大晚上跑到老子家门口嚎丧,安的什么心?吓着孩子老子捶死你们,信不信?”
董长征不耐烦的摔门而出,他双手叉腰铁塔似的站在门槛上,居高临下气势逼人。
“孩子?”廖老婆子的三白眼闪过心虚,她蠕动嘴唇呐呐自语,“说的好像谁没怀过孩子似的。这年头世风日下,都不知道要尊重老人了吗?”
话虽如此,廖老婆子气焰凋落,说话的声音也是越来越低。
廖霞心里对奶奶的战斗力感到不屑,只会在家里作天作地,在外面就哑火,真没用!想着,她露出标志性的憨笑,苦着脸说道,“我奶奶只是关心我的工作,这才……”
说着,廖霞情难自禁的抹起眼泪。
“你的工作?你的工作关我的媳妇啥事,值得你们围在我家门口嚎丧?真是岂有此理。”董长征撸起袖子,门神般堵住大门。他的宗旨,就是绝对不能吓着娇娇媳妇。
“我,我也说不清。”
廖霞似乎也被董长征的阵势吓着,木讷的缩着脖子躲闪,正好把身后的华红梅让了出来。
“好啊,又是你这个死女人搬弄是非!”陈桂香把碗筷往廖老婆子手里一塞,然后气势汹汹的直逼华红梅。
“安安分分当个人多好,可华红梅你偏偏喜欢当狗,那我成全你!上次你帮着外人欺负我儿子的账,今天我要好好算算。”
“哎哎哎,陈桂香你别乱来。我们都是文明人,不兴动手动脚这一套。告诉你陈桂香,我、我、我可不怕你!”华红梅指着陈桂香,色厉内荏的跳脚。
啧啧啧,华校长的表情真是精彩。被护得严严实实的宋渝,从董长征的胳膊缝里向外张望,看戏看得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