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灼的目光从司倾酒杯上收回,看向太含,却没有说话。

天帝是天界之主,包括三大道君在内的万千神仙皆以他为尊,太含要认罪,也该是向他。

天帝自然也知道这层关系,便身形站直,气势陡而威严,“你既然特意认罪,就说清楚怎么回事。”

太含抬起头来。

她面色苍白,似有伤在身,跪在地上,恭谨慎微。

司倾倒是第一次仔细打量她。

以往道君们去阴之域拜见,她更多是随意一瞥,鲜少观察。

太含的容貌比起大多神仙的绰约丰美,实在算不得出众。

双唇削薄,鼻似鹰钩,加上不染脂粉,身材消瘦,就如一张平平无奇的纸片。

只有道君的威仪气势,能让人有些记忆点。

太含咳嗽两声,好像在极力隐忍什么,嗓音嘶哑,“三公主与道法之祸,皆因太含而起。”

司倾与九灼对视一眼。

因为牵扯到云千,道蚀之事他们都更怀疑玄苍和微乙,没想到现在毫不相干的太含出来认了。

天帝眉头也皱出沟壑,“怎么回事?说清楚!”

司倾隐隐觉出些怪异,却没有打断,只坐直身子,听太含继续说。

太含咬唇,看了九灼一眼,复又垂头,低声道:“万年前邪妄肆虐,下神被其所伤,幸得阳神道祖出手相救,下神才保住一命。但因为受伤,下神神力受损,阳神道祖便赐下一缕阳极之力,助下神重新与道法契合。然七天之前,那缕阳极之力不知所踪。”

司倾眼含讥诮,又看向九灼,讽刺他“英雄救美”,却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