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被戳到痛处,瘪瘪嘴又要哭。

司倾:“哭哭哭,除了哭和讨好男人,你还会做什么?尺远师兄就没说过带你出来就是带个累赘?”

“二师兄才不会!”云千下意识辩驳,“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不会相信你的!”

“呵。”司倾冰眸微眯,“那你说,尺远师兄带你出来历练,你为他做过什么?”

“我……”云千想要回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又看向九灼,“大师兄,我不是累赘。”

九灼长身立于窗前,清淡眸光趁着窗外月光一起瞥来,不语。

云千眼眶通红,想哭又不能哭,怎么看怎么委屈。

但接着她看见了司倾盖在被子下的腿,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回堵道:“你连路都走不了,有什么资格说我?你说的话,怎么不知道用在自己身上?”

司倾绕着头发的指尖一顿,目光移过来,脸上带着些意外,“原来会还嘴啊。”

司倾一点都不生气,“既然有嘴,就去问问你的尺远师兄,介不介意你这个累赘见异思迁,当着他的面讨好别的男人?”

云千哪有司倾的定力,终于忍受不住,一跺脚跑了出去。

九灼从窗边走回床边,步子一动,门就自动关上,房间内结界自成。

“你觉得她会上钩?”

司倾靠回床头,姿态悠闲,“你觉得她不会?”

九灼沉默。

尺远绝对有问题。

方才在大堂,云千叫九灼“大师兄”,尺远下意识要应声。

沧海之界,皆被司倾的“无中生有”覆盖,其间之人都以为上阳门大师兄是九灼。

尺远却对“大师兄”这个称呼又反应,只能说明他未受“无中生有”影响,平常云千叫他也是以别的称呼,所以他才不知道他的身份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