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把手从九灼手里抽出来,背到身后去。

阳神占她便宜都占习惯了,她才不惯着他。

九灼在袖子里握住手,掌心还留着她肌肤的冰凉柔滑,“里面大抵无光,你还是做好准备再进去。”

太含在天法殿就喜欢弄黑乎乎的一套,入了邪道之后更倚仗于黑暗,宫殿里必定没什么光亮。

司倾抬头,看着宫殿紧闭的大门,唇角轻扯,“谁说本座要进去了?”

九灼捉摸不透她的心思,“你不是要‘吃了’太含?”

之前她还信誓旦旦,这到了门口,她倒不进去了。

阴神反复无常,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司倾瞥他一眼,“九灼道祖不是说过会亲手把她抓来给本座?”

“……”九灼万万没想到她临到头来了这么一出。

司倾理直气壮,“本座司掌倾覆,只杀人不救人,花神和云千你自己救。”

她的目标是太含,另外两个不关她的事。

阴神行事不能用常理来看,九灼见她当真不往前走了,只好确认一遍,“当真不进去?”

司倾索性背过身去,道:“花神生机即将被吸取干净,死气在于正北。”

意思就是让他快走了。

道法本源乃是万物运转之理,阴阳道祖的直觉就是预知。

九灼虽然不知道司倾打什么主意,但她这关头支走他,肯定要做什么事情。

不论她要做什么,他心中不安的直觉都告诉他,肯定会出事。

九灼眼底的暗红深了深,在红色的煞气之光内,反倒显得深沉如墨。

见司倾赶他走,九灼突然笑了一声,“本座营救,只怕她们担不起。让微乙去便是。”

阳神怎地如此奸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