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

他看向司倾恍然的神情,就猜到了她是同样的情况,“你也不行?”

司倾站在他面前,把洒在他身上的阳光都挡了去,“不然呢?”

九灼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眉头皱紧。

司倾饿得肚子疼,见他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现实,

念在他护着她的份上,好心安慰一句,“没法力就没法力了,一大把年纪,饿死才丢人。”

“……”她的安慰,一言难尽。

司倾觉得她有必要照顾着点不食人间烟火的阳神,就去折了两根树枝,将一头磨成尖锐,甩了鞋子,下河去捉鱼。

此地没有灵气和道法,河里的鱼也不怕人,条条都很肥美,在泉水里游来游去。

司倾没了法力,身手还在,不费吹灰之力,就叉到了两条肥鱼。

等她上岸,九灼也恢复如常,站在岸边看她。

司倾把叉着鱼的两根树枝一伸,递到他面前,“烤鱼去。”

九灼顺手接过树枝,目光却落在她挽起的裙摆和赤着的脚上。

她肌肤无瑕,冰润剔透,一双脚细腻匀婷,此时沾了水珠,更如珠如玉,恍若发光。

再看河里粗糙的石头,九灼眸色深了深,淡淡道:

“下次我来,你不许再下去。”

司倾放下裙摆,把一双脚尽数遮住,“你我若是不能出去,也找不回法术,总得沐浴更衣,不下河去哪儿洗?”

九灼:“……”

神仙衣不沾尘,阴阳道祖更天生洁净,何时需要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