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心把野猪引进陷阱,她还真没注意自己受了伤。
看裙子破损的口子,和流出的血,大概是被灌木从刮伤的。
九灼把她抱到一边的石头上坐下,要掀她的裙子。
司倾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干什么?”
九灼:“伤在腿上,你说本座做什么?”
司倾以往受伤,都是神魂出事,还是第一次伤了皮肉,只觉得腿上钝疼。
她没受过皮肉伤,九灼肯定更没有,所以她不相信他的包扎手艺,“你行不行?”
“试试不就知道了?”九灼抽出手,掀起她的裙摆,挽起裤脚。
她白细的小腿上,一道尺长的血口还在往外冒血,旁边的肌肤都被染成红色。
九灼的指腹灼热,握住司倾的脚踝,热气无声地顺着脚踝往上爬,让司倾浑身都觉得烧得慌。
她忧心忡忡,“你不也没经验?”
九灼从袖中掏出一只玉瓶,又瞥她一眼,“谁说本座没经验?”
这下轮到司倾讶异了,“阳神道祖受过皮外伤?”
九灼打开玉瓶,将里面清水状的东西滴在掌心,细心焐热,然后大掌整个覆到司倾伤口上。
司倾疼得身子都僵直了,双手扣住身下的石头。
九灼冲自己的手腕扬了扬下巴,“不知道哪个混账,用头发变成蓝尾鱼,将本座的手腕咬得出血,许久不见好。”
“……”他竟然当着她的面指桑骂槐。
司倾不客气地骂回去,“堂堂阳神之身,轻易就被人暗算,人家明明是教你小心驶得万年船,阳神这话忒不知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