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倾哼了一声,“你要是娶了太含,她更贤惠,连房子都不用你动手建。”
九灼的指尖摩挲着她掌心生出的薄茧,“与阴神在此男耕女织,本座就觉得甚好。”
司倾痒得缩手,九灼却不放。
司倾啐了一口,“油嘴滑舌。”
门窗外风雨如瀑,平日里啾啾的鸟鸣也被大雨掩盖。
九灼牵着司倾坐到光洁的木地板上,还给她端来一盘晒好的杏干,回归正色,“太含当初自绝,是为了以怨念为体,恐怕没那么容易死。”
司倾不以为意,“她那点本事,没死也无妨。她能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背后肯定还有黑手。”
九灼低笑一声,“云千那位尺远师兄还一直没动静呢。”
司倾故意刺激云千,目的是为了试探尺远,没想到阴差阳错掀了太含的老巢。
在他和司倾进入湖底世界之前,九灼留意过尺远的动向,却发现尺远在他的有意指引之下,还没到达山中湖泊。
这样看来,尺远要么是真蠢,要么是故意拖延。
显然能成为上阳门大师兄的人,不可能是前者。
门口的冷风吹进来,司倾打了个冷颤,九灼顺势把她揽在怀里。
九灼刚才在搭灶台,身上沾了泥土,还没来得及换衣裳,司倾皱了皱鼻子,嫌弃,“一身泥巴味儿,又得洗。”
她嘴上说着,却没有推开他。
九灼从善如流,“沾染点凡尘气,才有点凡人夫妻的样子。”
司倾认命地吁了口气,“我曾经对尺远探过魂,命理殿那位仙道不全的神仙来历,就是从他那里得来的。”
“这么说,他是故意让你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