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里,一定还有别的凡人。

九灼举杯,尝了一口杯中的杏子酒。

酒香清淡,回味余甘,还有杏子特有的香气。

阴神会喝酒,酿酒也是一绝。

九灼放下杯子,抬眸看着司倾,“你若想出去,自然无不可。我陪你去便是。”

他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样子,司倾反倒有些心虚地别开目光,“你就不问我为什么想出去?”

九灼端坐,“你若想说,本座自然愿闻其详。”

他又摆谱,明显生气了。

相处这么久,司倾对九灼的性子也摸了个七七八八。

司倾撇撇嘴,把自己碗里的肉夹到他碗里,“我梦见我们要在这里待到须发皆白,也不知道会不会死在这儿,不趁着机会出去逛逛,我怕我会死不瞑目。”

九灼看着她,也不知道信没信,目光落在她只剩清汤的碗里,“所以你连饭都不吃了?”

司倾又喝完了一杯杏子酒,示意他给她再满上,“有酒喝,谁还吃肉?”

九灼给她倒酒的手顿了顿。

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刚烧出陶器的时候,就要他烧酒罐子。

他原以为阴神饮酒是乐子,没想到她其实是个酒坛子。

九灼突然就不想给她倒酒了,手里的竹勺一放,冷着脸道:“不吃完饭,不许喝。”

“……”司倾急了,不能喝,她费那么大工夫酿酒干什么啊?

九灼不给她倒,她就自己去拿酒罐子。

九灼眼疾手快,比她更快一步把酒罐子提走。

屋外雨声淅沥,如同瓢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