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倾抓住他的手,仰头笑道:“此处与外界道法不通,我这伤可没法养。”
她是被道法反噬,不将那些道法重新收服压制,她的伤永远都好不了。
她的手冰凉,与他的比起来纤细小巧,九灼反手一握,就将她整只手包在掌心。
九灼清圣的眉宇间俊美灼目,却也显而易见地带着担忧,“但是出去,你要受的苦楚会很大。”
他依然记得在湖底世界,她吐血倒地,在他怀里浑身颤抖的样子。
甚至她的伤,还有他斩杀带着阴极道法之元的巨兽时,阳极之力所造成的重创。
在虚无之界没有道法,也就没有道法反噬之力与阳极之力侵蚀,她能毫无感觉,但一旦出去,那些反噬就会席卷而来。
司倾若是撑不住,后果不堪设想。
九灼将司倾的手放在心口,嗓音发紧,“我舍不得。”
司倾看他这个样子,心间不由柔软下来,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一口,道:“本座没那么容易出事,这一遭,早晚都得受。”
除非她自断阴极道法,从此只做个凡人。
没了阴极道法,阳极道法必然也不能留存,万道之根就彻底没了,刚好着了别人的道。
九灼揽住她的腰肢,埋头在她颈间,深吸一口她身上的冷香,“好。”
天之涯海之角,万物所归之地,即是虚无。
九灼牵着司倾,撕开虚无之隙,飞身而出。
一出虚无之界,浓重的水腥与土腥就扑面而来。
一切都黑暗不明,道法紊乱不堪。
一只大手抢先捂住了司倾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