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九灼拿起帕子,给她擦嘴角,“他不蠢,知道该怎么做。”

司倾不置可否。

身为三界之主,天帝是多少年的老狐狸了,没那么容易栽跟头。

九灼把一碗汤喂完,放下碗,“此事与花神谷亦有联系。”

司倾靠在枕头上,给霜采一个眼神。

霜采立刻会意,上前收了空了的玉碗,一点儿声都没出地出去,还带上了门。

司倾挑眉。

这丫头,谁让她关门了?

九灼唇角弯了弯,但在司倾看过来之前,又恢复如初。

“你如今修为被窃,就好好在阴之域修养,其他的都交给本座。”

司倾白了他一眼,“你给本座不修养的机会了吗?”

她的元神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偷偷封的。

九灼抬手揉了揉她冰雪剔透的脸,冰润的手感让他舍不得放开,“乖。”

司倾要把他拍开,却先一步被他抓住手。

处处受制于人的感觉实在憋屈,司倾气得直咬牙。

九灼俯身上前,在她鼻尖亲了一口,“阴谋背后肯定不止一两个神仙,你得让他们都以为你离了阴暗之心就成不了威胁了,等他们都暴露了,你做黄雀在后的黄雀,岂不美哉?”

司倾眼瞳深黑但光泽盈透,如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黑色晶玉,神秘却至美至深。

“你不怕本座将你也当做螳螂?”

九灼的指尖摩挲着她纤细的手腕,瞳仁中的暗红也如至炎至热,却凝缩成一片虚无的岩浆,“你曾说过,便是妖物为你亲身所化,该动手时我也不用迟疑。本座从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