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的汗珠顺着额角滑下,落到修长的眼睫之上,似乎将阳神眼睛里的暗红都晕开一片,显出极致的危险来。

阳神的嗓音一贯清圣疏离,此刻却喑哑沉沉,让人从尾椎开始泛起麻意,直冲头顶。

司倾因为他突然翻身,疼得足尖蜷起,被他咬着耳朵问出这么一句,险些连气都没喘上来,“本座、本座……”

九灼同样气息不稳,把她按得结实,不等她说完,就咬上她的脖子,“现在该本座收利息了。”

……

不论司倾最后有没有回过神,总之她好不容易扳回的一局,再次被九灼扳了回去。

简而言之,她吃了大亏。

很大的亏。

以致于在睡梦里,她都没忘记揪着九灼的一头墨发,让他给自己赔罪。

等第二天醒来,司倾就见到了自己手里握着一缕头发。

每根头发都是断的,但每根头发上都晕着阳极道韵。

是她夜里从九灼头上揪下来的。

阳神很有兴致地趁她睡着,一根一根给理好了,给她放在手里。

司倾怒气未消,咬着牙揉成一团。

丢掉。

阳神留下的伤好得尤其慢,司倾忍着疼起身,阴神道袍自动穿戴整齐。

纤透的指尖微勾,阴极道法翻涌,三界道法如臂指使,各归正位。

九灼推门进来,见到她立于窗前,地上丢着他再次被揉成一团的头发,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