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吃了几口素菜后寻了个借口提前回去了。她在外面咖啡店买了份沙拉上来,一出电梯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一个头发半湿裹着白色浴袍的女人靠在她的门前看手机, 翘着的纤细脚踝旁立着一瓶红酒, 昏沉光线中光是个看不清脸的侧影就足以让人联翩浮想。
舒望走过去, 瞟一眼地上的红酒。时栎从手机上抬头,眉眼弯弯:“喝一杯啊。”
两人前后进了房间。舒望换衣服的时候时栎找了两个杯子出来,放在桌子上, 各斟了半杯。
她坐在沙发上端起来先自己喝了一小口, 从镜子里看到舒望一边扎起来头发一边手指勾起个外卖盒子走了过来。
她视线从镜子跟到桌上,挑了下眉:“烧烤不香吗?还要回来吃草?”
舒望撇了下嘴,撕开叉子的包装:“风太大。”
时栎放下酒杯, 看着她动作,半天没出声。良久之后, 舒望先淡声道:“你的长假休得怎么样?”
时栎回过神来, 往椅子后面靠,心不在焉的语气:“爽啊, 想一直休下去。”
对方不咸不淡地接了句:“也不是不行。”
时栎一笑:“直接退团就行了是吗?”
大抵是这两个字在这两个人之间还是有些敏感。舒望手上的动作短暂一顿,又送进嘴里, 没有应声。
“问你个问题。”
时栎无声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拿了桌上的酒杯, 语调随意, 带着点笑:“我在你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舒望反问:“你说以前还是现在?”
时栎耸肩:“都。”
舒望握着叉子片刻没说话,像是在整理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