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扯了扯唇角。
“按你的意思,货车司机那边找人查了,目前没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但那个人以前有过坐牢记录。”说道这儿,赵以翔叹口气,“你把他逼得太狠了,你爸一开始就不同意你动作这么大,那小子聪明着呢,否则你爸当初也不会被他骗,唉”
时越下颌线绷得很紧,一晚上没打理,冒出些许胡茬,显得有些憔悴。
他沉默了一下,忽然说:“去年上半年,我心血来潮,想去跳伞,国内跳伞俱乐部就那么几家,敲定行程后,就跟几个朋友一块儿出发了。”提到这里,时越的声音显得有些阴冷,“跳伞讲究天气跟风向,上山的头天晚上,我被一个小姑娘不小心推着,一块儿摔下楼梯,轻微骨折,行程临时取消,但是教练怕错过好天气,借了我的装备,坚持要去。”
时越目光平静得抬头看一眼身旁的赵叔:“因为装备的问题,他发生了意外!”
赵以翔听得心惊肉跳,脸色白了几分,握着矿泉水的手有些抖:"这事儿时董知道吗?"
时越垂下眼帘,冷笑:“我没有更好的证据,我爸那时还护着他,说了他也不会听。”
“所以,那小子在公司的小动作,是你慢慢通过老刘给你爸提的醒?”老刘也是时董手下的一员猛将。
时越点了一下头。
赵以翔胸口跳了一下,难以想象时东霆那个瘸子的心思有多深,如果没有摔骨折,如果时越真的去跳伞发生意外。
他目光惊鄂得望向门口,刚才进来的时候,陆婉宁还拉着他的手臂,让他好好帮忙教育一下时越,丈夫出了这么大的事故,继子却把她当贼防,到底是什么意思!
女人哭得梨花带雨,我见尤怜,赵以翔差点就松口帮她说好话了。
如果时董唯一的儿子出了意外,那么凭陆婉宁的本事,最后时氏必定是两母子的囊中之物。
赵以翔目光惊疑不定,忽然站起来:“我去给刘总打个电话,公司那边不能松懈!”
时越想说不用。
时东霆狗急跳墙,是没有办法了,才会出此下策,想要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