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校对刘强招手:“刘强,你过来,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刘强瑟缩了一下,似乎有些惧怕范校的威严,没有动。
陈金梅推了他一把:“愣着干什么,范校叫你,还不快过去!”
母亲发话,刘强这才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范校和蔼地问:“你能不能讲一下昨天的事发经过?”
“昨天下午放学,我……”
刘强的讲述和黎初掌握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他避重就轻,把自己从一个推波助澜的帮凶变成了一个毫不知情临时被同学叫去现场的受害者。
陈金梅立马控诉:“范校您评评理,就算张翔宇和其他几个学生有矛盾,可这和我儿子没关系啊,他出于同学情谊跟去了现场,什么事都没做,怎么反而就成了被打得最惨的一个了?”
范校没有被陈金梅影响判断,眼神犀利地问刘强:“你没有动手,但你好像对张翔宇说了一句什么话,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刘强不敢和范校对视,低着头声如蚊蚋地撒谎:“我,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没关系。”范校不紧不慢道,“昨天在场的还有其他学生,王老师,要不你把他们都叫过来,这么多人里总会有一个记得吧?”
刘强怕人多对质对自己更不利,改口道:“我好像想起来了。”
见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他紧张得连冷汗都冒出来了,咽了口口水,艰难地复述:“我说他……是个有爹娘生没爹娘养的野种。”
此话一出,会客室内鸦雀无声。
黎初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14岁的孩子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她下意识地看向张翔宇,果然看到他眼睛通红,浑身发颤地攥紧了拳头,似要爆发,却被盛臻牢牢地按住了。
父亲的英年早逝,母亲的忙碌不顾家本就是他心中不能触碰的伤痛,刘强还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可想而知他会有多愤怒。
陈金梅怕情势扭转,急忙辩解:“这不过是小孩子的玩笑话,当不得真。张同学,无论如何你打人这事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