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么算的。有句诗是怎么说的来着……”贺骏绞尽脑汁地回忆,终于想起来了,“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俩双向暗恋了快十年,还在乎这些?”
盛臻默不作声,贺骏一针见血:“我只问你,你舍得就这样放弃这个你喜欢了快十年的女孩,眼睁睁地看着她最后投入别人的怀抱吗?”
盛臻试着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心痛得像要被撕裂一样,连呼吸都觉得困难,毫无疑问,他舍不得。
他不说话贺骏也猜得到他的答案,“所以不要再顾及这些有的没的,跟着心走就对了。”
和贺骏通完电话的当晚,盛臻失眠了。
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在他脑海中上演,黎初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烙印在他心底,她是他这么多年以来唯一倾心喜欢过的姑娘,要彻底从生命中剔除谈何容易。
他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从军这么多年,他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当有想不通的事情的时候,他就会去操场跑步,因为运动会促进血液循环,使大脑变得更加清醒。
反正也睡不着,盛臻索性翻身下床,去了操场。
深夜的操场十分寂静,只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圈,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大汗淋漓地停下。
长时间的体能消耗让他筋疲力尽,神志却前所未有的清醒,虽然他现在还是不能确定怎么做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但可以明确的是,他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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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发现,忙碌真的是疗伤的一剂良药。
临近期末,她白天要给学生复习备考,晚上要加班加点地赶论文初稿,忙得无暇他顾,盛臻这个名字连同他带来的伤痛一起被暂时抛诸脑后。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它本来的样子,只是在碰到研究生同学时大家打趣地说起她醉酒那天的失态,她还是会有些窘迫,连带着无比唾弃自己的没出息,为了一个不喜欢她的人买醉。她暗暗发誓,以后打死都不会再沾酒了。
周六,黎初泡了一天的图书馆,快闭馆的时候才抱着笔记本电脑出来,她打算明天再奋战一天,打开手机看到周楷几个小时前给她发来“不见不散”的微信,她才想起早就约好周日和他一起吃饭。
她立马回复:【抱歉周师兄,才看到你的微信。好的,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