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眠这才发现,余玲的脸色已经白得吓人,嘴唇青紫,呼吸很急促。
贺习艳和陆为民也坐不住了,赶紧过来帮忙,将余玲放倒在沙发上。
温思远从余玲的包里面找到药,贺习艳拿着杯子去倒水……陆眠的面前,一片混乱。
她抿唇,没有上前,一言不发,看起来很安静,其实心底非常慌。
如果余玲出事,她难辞其咎,但她总要赌一回的,只要熬过去,余玲觉得她不能生孩子,自然会要求温思远离婚。
温思远如今唯一的亲人就是余玲,他很孝顺,余玲的话他不可能听过就算。
这已经是她目前能想到的,将伤害降到最低的解决方法了,毕竟对于婆婆来说,儿媳妇和儿子不同,可以换。
她攥着拳,想起温思远深深看她的那一眼,她刺激到余玲,以至于余玲发病,他很愤怒,但是他有什么好气的?他还有脸和她生气?
——如果说出事实,那现在就不是给余玲找药了,直接送医院,也未必有救。
……
经过一番折腾,余玲最后躺在沙发上,虚弱地喘了好一阵子气,而温思远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妈,我送您去医院。”
余玲气若游丝地先说了个“不用”。
陆眠方才一席话,对于三位老人都是当头一棒,贺习艳看余玲情况略缓和了点就拉着陆眠到厨房,压低声问陆眠:“你别吓唬妈……到底怎么回事?不能生孩子这毛病可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