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殊身体僵硬,而心却像是被属于她的剖白划开一道口子,沉钝地痛。
“可笑的是我本来以为我会有的,”她头歪了一下,眼神透出些迷茫,“为什么人要变?我本来有个好老公的,我最好的几年都陪着他过来了,我结婚了,我以为婚姻就是责任,我一直在负责任的,然后现在,他不负责任,我也不想负责任了,我发现,原来我不招人喜欢。”
韩殊说:“陆眠……”
她打断了他的话,“周赫那天在酒吧遇到我,对,我是想在酒吧找男人,然后我吸引到的就是那种货色,那种满脑子光想着和女人上床的猥琐男人,所以我被吓跑了,是不是很可笑?”
韩殊手攥了攥,“别说了,我送你回家。”
“我哪里有家啊?”她眼泪又涌出来,她用手擦了一把,“温思远刚出轨的时候,我爸妈劝我回去,给他一次机会,你敢相信吗?我真的回去了,因为男人是我自己选的,我都没脸面对我爸妈的指责,我是不是好像傻子?我以为我忍过恶心,或许还能找回以前的感觉,但是……他又出轨了,你耍我,温思远也耍我,你们觉得很好玩吗,我是不是就配不上一份像样的感情啊?”
她大脑空白,话语也是混乱无序的:“你觉得很可笑吗?我去健身房,我知道私教是想要我办卡,但是我还是好高兴,因为他好像对我很主动,他又年轻又帅,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我婚后就没有遇到像样的男人对我示好了,我想知道我其实没那么差劲,其实也是有人愿意喜欢我的,你觉得很滑稽是吗?我在你眼里就只配被你们这种男人骗着玩是吗……”
她话音未落,朦胧视线里的光景忽地暗了下来。
手臂一紧,她被他一下子拉进了怀里。
“别说了陆眠,”他声音有些嘶哑,“算我求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