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殊说:“别大惊小怪。”
然后他睇向陆眠。
陆眠真的是个胆小鬼,她想拦却又不敢拦,在沙发上缩了半天,到这会儿对上他的视线,她才后知后觉赶紧起身过来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韩殊摇了摇头,声音软了点,“不要怕。”
徐望在旁边,一直盯着韩殊的右手。
韩殊右手带着一个江诗丹顿的手表,表盘裂了,徐望放心不下,“你的右手……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陆眠这时也注意到了,她也劝韩殊:“不然你先去医院看看吧。”
韩殊呼吸缓慢平复了些,没回答,他又看向温思远。
这会儿,温思远勉强撑着身子,半靠在茶几另一边,脸上是大片的血,还闭着眼,也看不出情况如何。
他知道,离婚的事情必须陆眠和温思远谈,这是他没法插手的,但眼下的情况,他不大能放心,“你一个人行吗?”
陆眠迟疑了下,但看了一眼温思远,她说:“没事的,有些事……必须我和他单独谈,他都伤成这样了,也做不了什么的。”
韩殊脚步没动,他想起先前的混乱之中,温思远暴戾起来,直接抓着她的手,将她重重推在沙发上。
他说:“我和徐望在门外,你有什么事就喊一声,我们立刻进来。”
她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现在的温思远,确实有些可怕,她虽然不是很想继续麻烦韩殊,但自己一个人还是有些胆怯。
有人守在门外,她多少可以安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