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顿饭她还是很平静地和他吃完了, 饭后他问她接下来的计划。
陆眠已经没什么计划, 就打算明天再去医院找温思远拿离婚协议, 顺利的话就约定个时间去民政局办手续,不顺利的话就找律师上诉。
她如实告诉韩殊,韩殊也没再多问,又看看她憔悴的脸色, 叮嘱她好好休息, 然后准备走。
陆眠将人送门口,看着他背影, 想起什么,喊了一声:“韩殊。”
韩殊停步回头看着她。
陆眠唇角勾起,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特别好说话的人?”
他微微蹙眉, 没太明白。
“你今天在医院楼道给我摆脸色了吧,”陆眠靠着门框, 语气很凉:“我没招你也没惹你,你二话不说就走人, 现在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来找我, 怎么,你觉得我这人脾气就那么好, 什么都不计较?”
他别开视线, 隔了几秒才开口:“我当时心情不好。”
“所以你觉得你心情不好就能给我甩脸是么?”陆眠神色越发冷了, “七年前在s大,是你失约,你再出现, 也是一样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但是不好意思,我这人特记仇。”
韩殊的视线重新回到她的脸上,“我当时……没能参加高考,家里也有事。”
“哦,你提过了,你好像还说,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你才会说清楚是什么事,是吧?”陆眠嘲讽地笑,“那你就别说了,永远憋着吧,因为就算我和温思远离婚了,我也不会和一个不守信的人在一起,我管你是因为什么理由失约,我只看到结果。”
话绕了一大圈,无非表达一个意思——那就是拒绝。
韩殊沉默片刻,表情并没太大变化,淡淡问:“想过河拆桥?”
“恭喜你,猜对了。”陆眠点头。
他一言不发,只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