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不知道,其实真的要割腕,纵向的伤口才是致命的,包括那个打手,他以为韩殊的血会慢慢放干。
徐望当时也以为韩殊活不成了,不过在打手离开后,他还是赶紧拿床单做临时的止血带,绑在韩殊的手腕。
他想不到办法救韩殊,病急乱求医地去找那个收钱替韩殊二叔看着韩殊的看守,没想到,那个看守倒真帮上了忙。
看守叫来医生,在非常糟糕的条件下,给韩殊做了手术,取出子弹,又打了止血针,然后输液避免感染。
万幸的是子弹没有伤到内脏,手腕的血也逐渐止住。
然而,伤口还是感染了,并且手腕处的肌腱也受到了很严重的损伤。
徐望白天上工,晚上回来时,韩殊发起高烧。
医生给打了退烧针,并说,情况不太乐观,这里医疗条件太差,且不说这些人根本不可能送韩殊去医院,就是要去,最近的医院也太远,韩殊能不能保住命,还得看天意。
徐望在旁边看着,半夜时,听到韩殊在说话。
他整个人已经烧得糊涂,叫过爸,叫过妈,叫过陆眠。
第二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点,眼神茫然地看着屋顶的旧灯泡,忽然说:“陆眠可能不会等我了。”
徐望是上工途中偷偷溜回来给他馒头的,闻言,只觉得难受。
韩殊又说:“没有人会等着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