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旧旧的银质戒指,怎么看都是个便宜货,其实早就不合他的身份了。
入冬后,温思远很少离开公司,他被暂时禁止驾驶,有时出门会叫周媛开车接送,也有些时候,不叫周媛也不叫任何人接送,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冬至那天,周媛开车去疗养院接余玲出院。
余玲在将近半年前的那次发病之后身体就一直很虚弱,被温思远安排到近郊的疗养院一住就是好几个月,前几天周媛才听医生说好点了,余玲要求出院,周媛和温思远请示,温思远也同意了。
从余玲入住疗养院至今,温思远是没有去看过的,这也是领导的家事,周媛不敢过问,她从疗养院接到余玲,上车后,车子才开出去没多久,余玲就问她:“思远人呢?”
“在公司,”周媛想了想,努力安慰老人:“最近工作比较忙,所以让我来接您回去。”
她从内视镜看余玲,过去这半年时间里,余玲显得苍老了许多,两鬓斑白。
在红灯的十字路口,余玲忽然开口说:“去公司吧,我也过去看看。”
周媛有些意外,但面对大领导的母亲,她自然不能拒绝。
余玲去了唯意,自然是直奔总裁办。
温思远结束会议回到办公室,就看到等在里面的余玲。
他将门关上落了锁,回头看着余玲,喊了一声“妈”。
余玲坐在沙发上,闻言眼圈却红了,对着他招招手,“你过来。”
母子两人,有好几个月已经没有见过了,也没有过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