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岑:“你再叫,我今晚就炖了你!”
“汪汪汪嗷嗷嗷嗷!”
“……”可恶啊!
恼人的声音终于消失了,娄景按了按眉心,眉心浮上些许疲惫之色。
他身体本就不好,刚刚经历了一番剧烈的运动(跑步),这会儿渐渐感觉有些喘不上气。
他捂着胸口低头咳了咳,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颗黑色药丸,忍着苦涩干吞了下去,然后无力地垂下手,靠在椅背上,跟往常一样努力做着深呼吸,打算硬熬过去。
霹雳停下狂吠,担忧地用头顶了顶他瓷白如玉的手,被他摸了摸狗头。
正要破门而入的碧岑透过门缝看到这个场面,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她趴在门上,尖长的红色指甲在门板上留下了三道深深的痕迹。
这一刻,散乱的理智重回,碧岑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生出一丝无法抑制的慌乱。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或许不该这么冒冒失失地来追娄景。
她把他吓到了。
娄景眼睛看不见,对别人的信任度很低,性子孤僻,喜欢躲在自己认定的安全区里,就算是上辈子,她也费了些功夫才让他打开心扉。
她该跟上辈子一样,循序渐进,徐徐图之。
现在好了,第一次在他面前出现就害得他这么难受。
碧岑尖长的指甲在门板上划着,发出令人焦躁的刺耳声音,她自己却浑然不觉,巴巴地盯着院子里的娄景看了一会儿,垂头丧气地收敛鬼力,变回了人样,软着声音对里面的娄景说:“我走,我这就走,别气了。”
娄景才不相信她,抱着霹雳的脑袋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