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谣古筝弹得很好,马上跑过去跟那几位学长学姐聊了起来。
宋杞拿着宣传单看了会儿,又默默地把它折起来揣进口袋里。
姚星河看到她这动作,就走过来坐到她旁边,温声建议:“你不是学过耍剑吗,不想到迎新晚会上展示一下?”
宋杞却没回答这个问题,将手背贴上他的额头试了试温度,然后自言自语道:“好像不烧了。”
这话惹得姚星河的眼睑颤动了几下:“嗯,幸好有你带哥哥去医院。”
“你想看吗?”她收回手,望了一眼远处的谷谣,又回过头来看着他的眼睛问。
姚星河神色微怔:“看什么?”
小姑娘盘腿坐着,手肘撑着膝盖,手掌捧着脸,像打坐累了暗暗偷懒的小道士。
嗓音也倦倦的,掺着些难以形容的小委屈:“你以前不是总想看我耍剑吗,你要是想看,我就去。你要是不想看,我也不想去给别人表演。”
姚星河忽然想起她18岁生日前夜,在棠溪一中操场上,小姑娘忘情舞剑的自由模样。那是他珍藏着不敢轻易回想、却总能悄悄潜进他梦中的美好景象。
于是轻快地笑出声来:“哥哥特别想看,从来没有见过你耍剑的样子,很期待。”
像是瞬间有了动力一样,宋杞嗖的一下站起身来,嗓音里还带着鲜明的雀跃:“那我去报个名儿。”
姚星河看着她的背影,油然生出一种老父亲才有的欣慰感。
小姑娘,好像在很用心地实现他的愿望。
她怎么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