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靠在体育馆三楼的栏杆处,望着馆内忙碌着搭建舞台和屏幕的工作人员,聊着这些年的经历和变化。虽然大多数时候, 都是许鹤周在说, 姚星河在听。
默了很久,姚星河终于看向他,把那件事问出来:“高一的时候,小七急性哮喘住院, 你是不是知道?”
一直侃侃而谈的许鹤周, 听到这句话便突然停住,眉心抽搐了一下,好像很不愿意回答, 最后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哥哥, 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是小七不让你告诉我?”
许鹤周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而是压低声音说:“已经过去两年多了哥哥,并不是值得回忆的事情,所以还是不要再提了。”
语气里劝解的意味很浓。
只是不知道是在劝姚星河, 还是在劝他自己。
“所以我才避开小七来问你,”姚星河有些固执,“她是不是真的遇到过这种危险,差点活不下去?”
许鹤周垂下眼帘:“是。”
彼此缄默了很久,姚星河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有些艰难地开口:“谢谢你陪着她,这么多年。”
“这是我愿意的,遗憾的是,我俩最后没填一样的志愿。”
说到填志愿的事,姚星河就顺着他的话问道:“你们两个小孩儿为什么没选同一个大学?”
许鹤周揣着裤子口袋,低头思索事情的时候,清爽的额发浅遮着俊朗的眉目,遮住了些明媚的少年气,平添了些郁闷愁苦的小情绪:“哥哥,不是我吹牛,如果我提前告诉宋杞,我要来青萧大学读建筑,她肯定会选择跟我一块来青萧。”
这话惹得姚星河眼睑微动。
他观向别处,说不清心中什么滋味:“我没觉得你在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