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了一会儿,想到病房现在没人,也想到她已经是自己女朋友了,所以让她认识一下“世界偶尔出现的邪恶”的想法占据了上风。
于是,沉着嗓子,故意蛊惑:“哥哥一抬胳膊就疼,你自己解扣子。”
小姑娘完全没意识到他的坏,还真的动手了,一颗一颗,解得还挺认真。
直到整片胸膛露出来,她都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甚至凑近了些,盯着敷在伤口处的纱布,心疼地问:“还很痛吗?什么时候才能好?”
说完这句还对着纱布轻轻吹了一吹气,红嫩的嘴唇就隔着他的胸膛两厘米远。
真要命啊。
“小七。”
“嗯?”
舌尖无意识地戳了几下口腔后,他听到自己浅笑着,用晃晃悠悠且吊儿郎当的语气,说了句超级流氓还不像人话的话:“小孩儿是不是第一次见,哥哥不穿衣裳的样子。还凑这么近,是不是打算亲上去。”
也知道自己这么说不对。
也清楚这是故意戏弄小孩儿。
但他就是想耍流氓,甚至劝服了自己:她都18了,都谈恋爱了,男朋友跟她说这些也没毛病。
小姑娘是真的被吓了一跳,眼睛猛地瞪大,溜圆溜圆的,因眼睫处太用力,连睫毛根部都显露出来。
他吞咽了几下,能清晰地感觉出喉结的滚动,可流氓劲儿还没耍完,所以继续吓唬她:“从来了就趴哥哥腰上,是不是忘了初中生物,不知道男生身体构造,”靠在床头像靠在刀枪棍棒上还无所畏惧的败类,腔调也是不怕死的散漫悠闲,“再在哥哥身上磨蹭一会儿,哥哥就变混蛋了。”
病房里出现了漫长的沉默。
在这样的空间里,两个人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