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就很愉悦了,于是慢慢勾起唇角,把裤兜里还剩大半包的烟都倒出来。
正要跟身前的小姑娘打个招呼呢,可她率先听到了他这边的窸窣声响,于是骤然回头,清冷又沉静的眸光在他脸上停顿三秒后,缓缓下移,最终定格在他掌心十来支烟上。
“这么快就出院了?”小姑娘站起来,压根儿没怕他,甚至错了错唇角,虽然话是在关心,但嘲讽的意味比夜晚的温度还叫人不可忽视,“当时伤得可挺重的,留下什么后遗症了没?”
“小嘴可真厉害,”他涎笑着,又掏出打火机,“就是不知道,这张嘴给姚星河用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厉害。”
可能是长这么大还没有人给她讲过什么龌龊荤话,所以小姑娘懵怔三秒后,肉眼可见地被这句给惹毛了。
手指收成拳,下颌扬起来,牙齿暗暗用力,腮边的肌肉崩得很紧。
严诺甚至能在这不太明亮的环境里,看到她眼底渗出的淡淡血色。
打火机滚轮转动发出“嚓”的一声响,他攥着手里的烟就着火光全部点燃,眨眼的瞬间,烟雾就以蓬勃之势往外扩散,一部分被寒风吹弥了,一部分则吹到了小姑娘面前。
不出所料,小姑娘的眼睛被烟雾刺激得更红了一些,还抑制不住闷咳了几声。但她凛冽的目光却没有缓和半分,直勾勾地盯着他问:“上次就是这个打火机,把姚星河烧伤了对吗?”
他当即挑眉,心生快慰:“就是这个,怎么着啊,你还想给……”
你还想给姚星河报仇吗?
但这句话压根没说完,就看到小姑娘以狼一般迅敏的姿态朝他的手横腿扫过来!
力道之大,速度之快让他完全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结实的牛皮鞋面砸向他的手背,发出“邦”的一声响!
打火机和烟卷纷纷脱手掉落雪地,摔出星星点点的火,烟雾在冰上滞缓了片刻,最后四散而去。
严诺看着瞬间变成绛红色的手背,上唇边缘抽搐了几下,怀疑人生道:“你练过?”
说着就上前两步,想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按在墙上扇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