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白皙下巴的双指就这么下意识的缓缓松了力道。
他怕,伤到她。
可内心那股难以压抑的不甘却是始终萦绕心尖而痛苦折磨着他。
他盯着她,看了半响,无数质问和原本应该有的辱骂却是停留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
半响后,他手一松,忽然转变了方向,有些粗暴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随后迅速转过了身。
一瞬间高大挺拔的背影挡住了窗外的余晖,姜杳视线顿时一片昏暗,能看到的只有男人停驻在窗前的背影。
她垂眸,那股难以言说的愧疚布满心头,最后又如巨浪般上涌充斥着大脑,使原本退散的疼痛再度布满头顶。
挂于墙面上的钟表指针正以顺时针的速度缓慢而又极快的一圈一圈旋转行走。
窗外余晖渐浓,夕阳渐落时,箫宴脚边已布满了烟头。
恍惚间,姜杳只听到了男人哑着嗓子再度开了口。
“我听你解释。”
顿了两秒,他又沙哑嗓子补充了句:“你和他,是怎么回事。”
这是他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选择。
他愿意耐着性子去聆听她的解释。
他想,死也要死个明白。
姜杳这才抬起了头,目光定在了男人未转过来的背影上,眼前依旧是一片昏暗,此刻室内的景象已被昏暗所渐渐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