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油是鲜红的,像血液一样的颜色,原本过于黯淡的基调随着娜奥密的指甲被刷上了艳丽的红色而变得暧昧起来,就在这时,真人拿起了已经放在茶几上边的遥控器切换了频道。
“娜奥密不是一个好女人。”真人说着把电视节目切换到了甚尔常看的综艺频道,这个频道一如既往地在播放着吵吵嚷嚷的低俗笑话喝各种恶搞闹剧。
真人这家伙又开始了,甚尔面无表情地夺过遥控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切换频道,重新把遥控器放到了两个人的中间,他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只在综艺节目里面艺人嬉闹的声音里边食不知味地解决了午饭,脑海里浮现的却是真人那张平日里看来温和种带点调皮天真气的脸同娜奥美的脸重合的图景。
这个联想让甚尔下意识地抗拒,他摸了一把刚刚攀附到腿边的武器库咒灵,咒灵肉红色的表皮有些皱,上边还有稀疏的刚毛,摸上去有些扎手,但甚尔习惯这个,而且他们是互相需要的。
弱小的武器库咒灵需要自己的庇护,而自己也需要它为自己提供存放咒具的空间,这样的关系无疑比自己同真人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关系要坚实得多。
“甚尔,你心情不太好?”
真人忽然的开口打断了禅院甚尔的联想,他感觉自己有些僵硬,因为同居人对自己的过于了解,这让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越过了界限,或者说,最近越过界限的东西已经太多了,以至于甚尔有一种自我可能已经被牢牢捆绑住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从小就很独的缘故,甚尔害怕现在这种莫名的像是温水一样已经占领了他的周身的过于舒适的环境。
“对。”禅院甚尔这样说,去他的体贴,自己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他摸了摸裤兜,这才发现因为最近没怎么抽烟的缘故,身上竟然连一支香烟都掏不出来,他猛地站了起来,把一粒米饭都没剩下的饭碗连带筷子一起放进了厨房水池里边。
“我下午有事,晚上可能不回来了。”他想找孔时雨好好谈谈,对了,还要去楼下便利店买几包烟,然后再去赌马的地方把刚刚那个任务赚来的钱花个精光,这样才是他习惯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