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摆着他的工作台,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工具箱,还有他的妈妈留下笔记和资料。
罗嘉茗朋友买的是一只簪子,据说是下周末要穿着汉服去漫展,正缺头上的饰品。
对于做簪子,穆小可还不是太熟练,做了几个他都不满意。看着女孩子发过来的汉服照片,这套红黑主色的明制套裙很是大气端庄,而他手头新买的那些材料几乎没有一个能压住衣服的色彩。
思索半天,他将他妈妈留下的材料箱翻开。这个箱子在他小时候宛若百宝箱,现在再看,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已能算是小型的艺术陈列箱了。
明制的簪子被小心归置到一排,他将它们放到台灯下一一观摩。其中最瞩目的便是一对仿古的金凤簪,这对金凤簪上金凤栩栩如生,翩跹欲飞,尾羽形态恣意看似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簪身也蜿蜒蛇形看似毫无章法,而实际线条流畅大气端庄。
这对金簪是他的妈妈亲手打制,他还记得他妈妈为了做出金凤最完美的模型,她将近一个月没有离开工作室。
他沉思片刻,开始制作自己的簪子。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他惊得手抖,热熔枪头沾上了指尖,烫伤疼得他直抽气。
可是手机还在锲而不舍地响着,他只能放好工具去接电话。
视频电话打开,是他的哥哥穆楷。
“给你发了十几条信息,你怎么一个都不回呢?你在哪里,在家里吗,我去找你。”
穆小可把手机放到手机支架上开始打手语,“我在忙,没有注意到。”不过穆小可脸上也没有多少道歉的神色,这一点在对面的穆楷看得一清二楚。
穆小可并不掩饰自己的冷脸,“你还有事吗,我要去忙了。”
“慢着,穆小可!”
“你到底想干什么,自从暑假开始你就一直这么不冷不热地对我,是因为傅嘉赟吗?”
穆小可果断摇头,“你误会了,和别人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