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有点看不清。”
赵闻筝不由得皱眉,忧心忡忡地嘀咕道:“不会是假酒吧?”
怎么可能这么近了还是看不清。
游昭又不是近视。
一面担心着,他一面毫无防备地把手撑在了轮椅的扶手上,弯腰,低头,将脸凑到游昭跟前,忐忑道:“那现在呢?能看见了吗?”
要是这么近还看不清,他可真的要去找许凌算账了。
没有用倒是其次,就怕有危害性。
游昭微微垂下眼睫,眸光森森地盯着那主动暴露在他眼前的,温热的,修长的,颈窝仿佛淌着融化的蜂蜜的脖子,语气却是极具欺骗性的温和:“现在能看到了。”
话音方落,没等赵闻筝一口气松到底,他骤然抬手,如鹰隼捕捉猎物一般,迅疾地抓着赵闻筝的衣襟用力一拽,逼得对方无限靠近他,而后一张嘴,森白的牙齿轻而易举地就衔住了那一小块一直在诱惑着他的,浅蜜色的皮肤。
赵闻筝大吃一惊,随即吃痛地扭头,试图挣脱开来,困惑道:“小昭,你……”
他反手够到颈窝,下一刻却被游昭把两只手都攥到了一边,与此同时,牙齿陷得更深。
赵闻筝震惊又茫然,几乎要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惹了游昭不高兴,不然,不然他一直以来温柔如水,偶尔最多只捉弄他一下的爱人,怎么会突然这么用力地咬他?
又或者,是那杯酒的问题?
对,没错。
他一下子为游昭的异常行为找到了合适的借口。
在喝了那杯酒后,游昭非但没有像他预期中的那样恢复视力,还陷入了这种有点……癫狂的状态里,一定是那杯酒里掺杂了什么不好的成分。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刚刚游昭说的白娘子,跟自己开了个并不好笑的玩笑:可能这对游昭来说,就像雄黄酒对于白娘子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