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对游昭这么“见外”,当然不是因为突然害羞了,而是……
雪白的里衣穿上身,丝绸的质地,手感跟粗糙丝毫沾不上边。但就是这么细滑的布料,当他把衣襟掩上时,仍旧感到了一阵极为磨人的疼痛。
这种症状是从四天前开始的。
起先只是发胀,他以为是产后的后遗症之一,便没有在意;然而几天过去,这种症状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愈演愈烈,由发胀转为胀痛,那个他从前单身时一直忽略的地方莫名变得娇气,穿衣时的一点点摩擦都会引发疼痛。
更让他尴尬的是,他剪裁合身的衣服,最近都有点穿不上了,和胖瘦无关,单纯是因为……
他只庆幸,自从产后,游昭顾忌着他的身体,还没跟他同房过。这种变化,他属实是不愿意让游昭瞧见。
赵闻筝偏着头,本来想像早上那样,一鼓作气把衣带系好,可也不知道为什么,那里好像比早晨还要胀得厉害,衣襟绷紧了,前所未有的尖锐的痛感传来。
他猛地嘶了一声,不得不打消了原来的念头。
照这个疼法,即便他能忍,也难保不会在游昭面前露出异状。
不得已,他只好敞开衣襟,一边竖起耳朵,提防游昭的到来,一边手法生疏地给自己按摩。
谢天谢地,他刚刚在书房处理文书时,还偷偷摸摸查阅了一下书籍,知道按摩能缓解他的痛楚。
——至于书房里怎么会有这种书,那暂时就不是他能想到的了。
他从前只给瘫痪的父亲和游昭按摩过,给自己却是头一回,按摩的部位又那样尴尬,因此简直是把之前的经验都喂了狗,抖着手,也不敢用力,只按照书上说的,先在四周轻轻按压,慢慢地往中间挤。
这过程难熬得不行,他只觉得那里的肌肤从来没有那么娇嫩过,身体上的疼痛,心理上的羞耻,双重折磨让他脸红得都出汗了。
但没过多久,门外脚步声又起,他悚然一惊,也顾不得那疼痛根本毫无减轻,慌张地把衣服掩上。
只是痛楚之下,动作难免慢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