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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父皇派你去西南,完全是为了让七弟你多一次历练的机会。到时你得胜归来,少则加封王候爵位,多则……”李沅欲言又止,暗示他说,“太子之位始终没有定论,七弟就不想想是为什么?”

在朝局动乱的时候,太子之位与未来的皇位画了等号,对皇子们而言是绝对无法抵抗的诱惑。

“你是说……”李仲伟恍然大悟,又小心问道,“可是我对西南很不熟悉,万一遇上危险,哪还有命回京。”

请李仲伟入厅堂坐下,李沅轻笑着让人去倒了茶过来,低声解释:“我查阅过西南地区官员上奏的奏折,西南地区的山匪并非猖獗到不可收拾,只要稍微镇压便可大获全胜。七弟只听今天上奏的官员描述夸张,却不知这只是父皇的计谋。”

方才火气还盛的李仲伟被李沅尽心的解释吸引了注意力,端起茶水来细细听他对自己讲述内情。

李沅说:“朝中一直都在争立储之事,从前听闻父皇有心立二哥为太子,因为生过一场病后,迟迟不下立储诏书。”

李仲伟点点头,“他是妃子生的,只是养在了我母后的宫中而已,立嫡还是立长可有的争辩呢,反正我不服他。”

虽然李仲伟看不起母亲出身低贱的李沅,但他同样看不起从别的女人肚子里生出来,却要养在华阳宫跟他争母后宠爱的二哥。

两相比较,还是眼前这个没什么野心的李沅比较顺眼些。

李沅又道:“我原本身在偏僻禹州,父皇却在这立储的关键时期把我召回京城,七弟觉得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