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门时带着莫竹,或者多带几个护卫保护安全,李沅出门时只带萧成。
玉容卿在外谈了几个新生意,回家的时候便听小梨告诉她府上发生的大事小事,都被李沅处理妥当,她只听个结果就好。
夏天到了,玉家的船队也置购了几只新船,去西域的商队还没回来,往南方北方的船队便陆续出发了。第一批货船载满了发酵的陈茶去南方,玉容卿便开始张罗着第二批去北方的货定谁家了。
正跟几个老板谈着,又听说陆家的造纸坊已经入不敷出,管事的老板跑了,空有一手造纸工艺的老师傅没事可做,对手造纸坊也不愿意接纳他,可怜晚景凄惨。
这事儿传到玉容卿耳朵里,她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自家相公那么好的文采,贺老先生一生又写了那么多书,白白堆在书房中岂不是可惜,如果有个造纸坊,再开个书肆,又是一门新生意。
卖了两个庄子,手上还有不少钱,收购个造纸坊还是不成问题的。
因为战乱和流寇的问题,玉容卿已经把往年的六趟商队计划缩减到三趟,原本入夏就该开始的船队也拖到现在才开始,实在是怕战乱会让船上人有去无回,她跟雇工的家人们也没法交代。
外出的生意缩减规模,玉容卿便开始在徐州谋几个新生意。
当天中午,玉容卿便叫人去请陆有旺。
自从陆雪生醉酒那事之后,陆家与玉家来往也少了,从玉容卿新婚时坐席的安排上,陆家也知道了自己不受待见,虽然不满,却不能发作。
陆有旺刚进茶楼时,热情地喊了声“侄女”,玉容卿却不应他这声称呼。
她礼貌笑道:“陆员外,咱们今天只谈生意,不谈别的。”
被冷落一次,陆有旺也识趣地知道感情牌行不通,便坐下来老实商谈。
说清利弊,玉容卿同陆有旺说:“陆家的造纸坊只剩下个工坊了,亏空太多还需要接手的东家来补,说实话,这烫手山芋我本没打算接,只是可怜陆家昔日辉煌,不该没落至此,才愿意接下这烂摊子。”
处于下风的陆有旺只能说是,自家造纸坊是什么模样他已经很久没去看过了,玉容卿愿意出手接下,他不多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