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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的亏损数目都整理出来了,前阵子远去的第一批船队也在今天下午回到了徐州,现在还在卸货,总算能回点银子,不至于亏的太厉害。

之前低价盘下来的造纸坊一直搁置着,现如今也抽不出多余的钱来盖书肆,便只能那么放着,等过两三个月看看其他店铺的盈亏,再做打算。

玉容卿让靳松去替她监督港口卸货的进度,明天她再亲自去看。

处理好这些杂事,天也晚了,她听到李沅的脚步声从院子中走过,然后进了卧房。

玉容卿站起身来伸伸懒腰,看着一旁困倦的小梨,说她要去睡了,今晚没什么事,便让小梨也去休息。

又嘱咐一句,“你若是有时间,明天一早替我去看看萧成吧,他养伤这些日子,我都没去看过他。”

即便小姐不嘱咐,小梨也会去看的。

小梨应下吩咐,收拾了桌上的书本,便去休息了。

玉容卿推门进房的时候感觉气氛有些怪,屋里只点了两支蜡烛,未免有些昏暗,她转身关上门,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脱外衫。

这几天挺热,屋里摆了冰块才勉强凉爽一些,玉容卿解了发饰散下长发,四下去寻,却不见李沅的身影。

走到房间的另一头,在屏风后的软榻上,李沅背对着她躺在上面,呼吸声有些异常。

“相公?”玉容卿伸手戳戳他,“天色晚了,咱们就寝吧。”

听到玉容卿的声音,李沅撑着手臂从软榻上坐起来,因为方才的扯弄,他的领口敞开,腰带都松了,坐起身后,细腻的布料从肩膀滑落,半边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在暖黄色的烛光中透着些许粉色。

玉容卿睁大了眼睛,见他面色泛红,呼吸粗重,脖子上一层细细密密的汗,心觉不妙。

“相公你怎么了,娘亲留你喝酒了?你若是酒量差也不必勉强啊,怎么会醉成这个样子?”

李沅在玉容卿的视线中很少喝酒,最多的也不过是轻抿一口便放下了,所以她一直觉得李沅的酒量很差。

李沅摇摇头,身体燥热难耐,两只手躁动地在扯自己的腰带,迷糊着回应玉容卿,“岳父送了我一瓶酒,让我回来再喝,我好奇,路上尝了一口,便觉得身子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