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凤冠和厚重的喜服,换了身柔软的细棉布中衣,又洗去脸上敷得厚厚的脂粉,明锦仿佛挣脱桎梏,痛快地深深吸了好几口气。
田妈妈将脱下来的喜服仔细挂好,回头见卿云有些无措地站着,笑着将她拉了出去。
明锦目送她们离开,在床边坐了会儿,实在抵抗不了桌上食盒的诱惑,蹭过去掀开盒盖,肉粥的清香瞬间击穿她此时薄弱的自控力。
江既白再回来时,入眼的一幕让他控制不住发出低笑。
放下空空如也的粥碗,明锦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肚子,听到笑声抬眼看去,就见穿着雪白中衣的江既白扶着墙看自己笑话。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明锦撑着桌沿站起身,去翻挂在衣架上的喜服袖兜,很快翻出两个精致的云锦荷包,举着朝江既白招了招手。
走到床边蹬掉绣鞋盘膝在床边坐下,发现江既白还扶墙站着不动,明锦又招手催他,“你倒是过来呀!”
江既白目光沉了沉,忽然来了句:“你真让我过去?”
这不废话吗?
明锦暗暗腹诽,白眼翻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听出这句话的暗示性含义,一时不知道该反省自己迟钝,还是该讶异于江既白的委婉。
“世子还有打算不来?”明锦顺着他的隐义反问。
果然,江既白顿时沉了脸,“来!必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