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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的发落结果也没有打破昌王府的这份宁静。

太后亲下懿旨,容妃终身□□掖幽庭,非死不得出。

“个中详情便是如此,太后娘娘还让奴婢捎句话给您,‘谋定而后动,动则心无旁骛。’”闻菀道。

太后舍不得让明锦拖着沉重的身子入宫,便派她来走这一趟。

“有劳闻姑姑亲自过来告知我真相,太后娘娘的教诲我定铭记于心,不敢或忘。”明锦虚心应道。

闻菀亦是看着明锦长大的,深知她心性如何。这孩子,和太后甚为相似,娘娘偏爱于她,何尝不是从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幸而她比娘娘命好,镇北王府是个顶好的人家,世子爷也会是个很好的夫婿。如娘娘所说,能在天大地大的外面自由自在地活着,远胜过冰冷虚浮的盛名。

送走闻姑姑,明锦虚托着肚子在寝房内慢慢踱步,才刚进腊月,就已经下了两场雪,外面路滑,离生产又没多少日子了,她也格外谨慎起来,若非必要不会随便出门,散步也只在游廊里走走。

如今家里就数她最清闲,家里家外的事情都压到了婆婆肩上,江既白忙着准备大比武早出晚归,阿勤每天晌午去翰林院上课,风雪无阻……年底了大家都忙得团团转,她却只被允许看看账簿,还得有时有晌,不能一次看太久。

这种幸福得像梦一样的日子,明锦从午后小憩中醒来的那一刹总怕是一场空梦。

“怎的坐着发呆?”江既白在内厅烤暖了衣裳才走进寝房,见明锦斜倚在临窗的软榻上盯着窗外出神,走上前习惯地伸手覆上她的额头。

前几日起夜时稍微有些着凉,发热了一次,明锦没觉得怎样,倒是给江既白留下了心病,有时候睡着睡着就要摸摸她的额头。

“没事。”明锦拉着他在身旁坐下,把玩着他的手指道:“今天永寿宫的闻姑姑来过了,太后已经查清了原委。容妃与她宫里的侍卫有私,被人抓住了把柄,大长公主联合丁明媚以此为要挟,让她装疯来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