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沈伶白皙的手轻置在陆酥秋头上, 替陆酥秋拢起额边的发丝,“认识了你还不够?我何必要再去认识其他人?”
看这架势,沈伶是实话实说。
认识到这一点,陆酥秋垂眸, 良久才憋出细微到近乎听不清的声音:“我信不信都无妨,反正你怎样都和我没关系。”
沈伶原本好转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她低颔,惩罚似的在陆酥秋修长的脖子上啃了一口,“和你没关系?”
“再给你次机会,考虑清楚。”沈伶的嗓音依旧醉人,相较之前,无疑是带着迫使的意味。
沈伶的意思哪还不清楚,无论如何,陆酥秋都不可能与她撇清关系。
陆酥秋被沈伶教训得吃痛,揣着想挣扎又不敢挣扎的矛盾,她没好气道:“即便真要说有,我和沈医生也仅仅能算床伴关系。”
一个人睡完翻脸不认人,一个心动值稳得从未涨过,说是不带感情的床伴,简直绝配。
沈伶拧眉瞥了陆酥秋一眼,对陆酥秋所言,既未赞同也未反驳。
“你别吵。”不愿与沈伶再继续无谓纠缠,陆酥秋索性把话题扯开,“我乏了,要睡觉。”
何时何地,陆酥秋也唯有能指使人的模样是不变的。
沈伶搂着怀中人,蓦然想起从前,晦暗的眼眸倏地闪过一丝柔软,眉目间似喜却更似无奈,“好,睡觉。”
关着灯的屋子一片漆黑。
陆酥秋看不真切沈伶的表情。
也不会知道,在自己失去以后,沈伶搂着她,意味深长的低声呢喃:
“——别逼我。”